第(1/3)页 相对于阿沅姐和小盼哥的身份地位,这婚礼办的略显寒酸,只有附近的村民参加,请的宾客身份最高的也就是县太爷。 若是两人在幽州的官职传开,知府也会来随礼,宜州的大士族都会来道贺。 但两人都想低调一些,只要有亲人的祝福就够了。 这婚礼上最出彩的当属席面,贾大厨亲自带着他的厨师团队,背锅提刀。 食材全是自家产的,沈爷爷养的鸭和鱼,鲜藕和莲子。 蒋氏作坊的米粉,冬素温泉庄子的蔬菜瓜果,幽州送来的海味山珍和香料 刘管家酒坊的精酿酒和葡萄园的葡萄酒,蔡二姨父听的酒,大赞从未喝过如此美味的酒。 大莲和凌王府别院白案师傅们做的点心,不少妇人偷偷从席上藏一、两块,想回家留做花样学习。 席面是佳肴琳琅,贾大厨毫不吹牛地说,这桌席面,比皇家宴会都不差! 把十里八村的乡亲给吃的惊叹不已,都说这该是神仙说的东西。 这顿席面在莫家一带流传之广,足足被津津乐道了好几年。 一些孩子早就忘了小盼哥和阿沅姐长什么样,但还记得在席上吃过的点心有多甜,菜肴有多鲜…… 婚礼虽办的仓促,但该有的流程都有,莫家发六十四抬聘礼,蔡家陪六十四抬嫁妆。 莫修谨穿着凌王府绣娘做的华丽婚服,骑白马戴红花,从莫家绕到沈家村再到蔡家接亲。 仲阳和山山做傧相,大莲和小满做挡门催唱诗的送客女,几个姨母都穿红着绿,喜气洋洋,对于这场婚事打从心里欢喜。 蒋氏和大姨母先到蔡家做女方娘家人送亲,又跟着赶到莫家,以男方长辈的身份出席。 山山背阿沅上的花轿,阿沅身上的衣饰同样是王府绣娘准备的。 大红绸面绣金丝牡丹的嫁衣,金镶红宝石的头饰,全是农村人见都没见过的华丽婚服,看过的人都说是仙女下凡了。 二姨母笑着笑着就抹起了泪,隔着喜轿的帘门,往阿沅姐手里塞了个合欢扇。 哽咽叮嘱道:“我的儿,以后要跟小盼好好过日子。” 阿沅强忍着泪感动回道:“娘亲和爹爹,保重身体,女儿会常回家看望你们。” 蔡家到莫家并不远,阿沅自小就常常来回地跑,只有这一次,她觉得这一路很长。 长到,她从蔡家走时,还是蔡家的姑娘,到了莫家,便成为莫家的新妇。 但从窗户看向外面骑马的小盼,阿沅又觉得很安心,终于,她做了小盼的新娘。 未来,风雨同路,白头偕老。 莫家,三姨母被大莲扶着,穿戴的跟城里的富家太太一样,喜笑颜开,她的小盼要娶妻了呢!娶的还是阿沅,真好啊! 洞房夜,喝过合欢酒,莫修谨极少见得脸红心慌,看着盛装的阿沅姐,他有种还未睡下,却已在做梦的感觉。 还记得他托冬素给阿沅姐送桃木簪子,好像没过多久,但这期间却已经历经生死磨难。 他终于,娶到了心爱的姑娘。 “阿沅姐。” 阿沅轻笑:“以后,要改口了。让人听到,会笑话你的。” 莫修谨脸更红了,觉得喉咙发干,心里像冒着糖水泡泡,脚踩着棉花一样。 轻轻地,深情地,好像于梦中已经练习过千万遍一样,唤了一声: “娘子。” 阿沅抬头,眸光如水,满面柔情: “夫君。” 层层红纱落下,鸳鸯交颈,被翻红浪,温情脉脉。 窗外虫鸣缓缓,花香阴阴,月光皎皎,流水潺潺。 帐里窗外,共同交织出一句古诗: 花有清香月有阴,春宵一刻值千金。 最为动情,深深结合时,红帐中的称呼再变,嘶哑又霸道,温柔又深情: “阿沅,阿沅姐……” 女子的声音娇柔念羞,妩媚瑰靡: “小盼,轻点,疼……” 红纱帐,梨木床,摇出爱的乐章,晃出梦的柔情。 床头悬挂的流苏,被剧烈的动作打的交织缠绕,乱成一团。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