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站赛间隙-《奥运金牌是我的[花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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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简单介绍了冰鞋冰刀的构成,也给镜头看了冰刀下面的那个弧度。

    “冰刀和冰鞋的型号有很多种,国内外的品牌很多,如果是业余想当个爱好的话,千万不要买太专业的装备,贵不说,主要是也不好穿。”她笑着转身,带着摄像师往里面走。

    都是些接触花滑就会被告知的知识,录制并不困难,丛澜还给看了她的几把不同的冰刀。

    有些是很早之前的了,她用的冰刀型号一直在变,现在用的这些还是特制的,厂家不出售给普通顾客,只提供给专业级选手。

    丛澜:“碳纤维的,这双要了黑色的镀层,这双还是普通的银色,然后这双我挑了紫色的,颜色很暗,不是仔细看的话,其实也能当黑色的。”

    她最近发育期,动作变形加上训练量增大,很废冰刀,之前有一周跳折了两个。

    苦归苦,但技术动作回来了,丛澜还是很高兴的。

    鞋子和刀说完了,丛澜又带人拍了她的考斯滕。

    论起瓜队里谁的考斯滕最漂亮,那真是非丛澜莫属。

    “考斯滕,e的音译,我们比赛用的专业服装。”

    雪白冰面上有一排衣架,上面垂挂着丛澜几乎所有的考斯滕,从各个角度拍摄都能记录它们的美丽。

    江乐心暂停了画面:“卧槽这么多钱!”

    贵的一条有三五万,便宜的也得七八千,十几条摆在一起,真的是一笔巨款了。

    江乐心:“澜澜有钱就好,我高兴!”

    运动员能赚到钱,她求之不得呢!

    视频继续,画面里的丛澜在冰上转身,冰刀发出了清亮的声响。

    “说起比赛服装,其实我听过一些不是很顺耳的话,他们觉得女性选手的衣服太暴露了,比如我的这些裙子。”

    丛澜严肃地道:“我们现在之所以能够穿短裙,恰恰是先辈们争取到的权利。”

    花滑的考斯滕很漂亮,不论男女选手,他们的衣服都是紧身的,可以勾勒出躯体的曲线。

    其中,女选手的考斯滕大多是小裙子,因为跳跃需要,女单和双人女伴的裙子会比较短,冰舞的话可以长及膝盖。

    克重轻,男单连体长裤不足800g,女单尽量控制在350g,还要铺上那么多水钻和刺绣,对设计师的挑战也是很大的。

    重量的要求,使得考斯滕的布料很轻盈,走动间就可以带起来裙摆,更别说在冰上滑行和各种动作了。

    丛澜冬奥夺冠,体总给了支持力度,冰协将她的节目对外宣传,想引起大家对于冰雪运动的热情,不得不说,有很多颜狗单冲着“好看”二字,就跑到冰场去玩了。

    一百多块钱体验一节课,运动员在赛场上有多潇洒飘逸,他们摔得就有多惨。

    ——这是正常人。

    而较少一部分脑子有病的,则是跟那个记者朱兴发一样,以一种别样的目光去看比赛,特别是见到女选手倒滑、跳跃、旋转时裙摆飘起,里层底裤露出时,他们猥琐不已。

    那会儿还有人在网上抨击,说花滑这个项目太便宜恋·童/癖,女单都是一群萝莉,未发育的身材,穿着如此暴露,完全是满足观众的特殊癖好罢了,半点都没有尊重运动员。

    朱兴发这种认为丛澜们“不检点、大庭广众露三角裤”的想法,是阴暗的;

    后者的抨击也许是出于敏感、观看者的不舒服,也或者纯属想挑事儿。

    丛澜娓娓道来:“在一开始,制定冰面规则的当权者们,是不允许女性上场的。”

    一战后,女性地位提升,男女平等思想成为了当时女性的追求,她们有了双人和单人的参赛权,也可以脱下厚重的长裙长袖,选用更方便的短裙、长裤来参加比赛。

    1924年,于法国慕尼克斯举办的第一届冬奥会上,女单比赛里有一位11岁的选手,穿了一条长度不到膝盖的短裙作为她的比赛服装,这一举动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

    在之后,人们意识到,原来还可以这样!

    一直到1936年,女子花滑表演服才全部告别了过膝长裙以及臃肿的装饰物,考斯滕的雏形正式出现。

    在之后的漫长时间里,规则一改再改。

    仅针对服装而言,最终,女单和双人女伴的考斯滕规定不过膝、可以是短裙但必须遮盖屁股。

    连体衣和连裤袜的结合,避免了走光,也让女性从服装的束缚中走了出来,让她们有了更加自由表演的空间。

    女单技术也是在这样的过程里,逐渐发展起来的。

    谁能穿着厚重呢子长裙跳3A?

    花滑之神都做不到。

    丛澜拿出了她特意挂在裙子旁边的裤袜:“连体衣、裤袜,以及很多地方都是肉色的打底,我想这算不上暴露。大大方方的,以单纯欣赏美丽的心态来观看节目,才是我们这些选手所期待的。”

    江乐心边剥橘子边吐槽:“对嘛!看到那群猥琐男就恶心,下流的人看什么都下流。”

    不过她还真的不知道,原来考斯滕背后有这么多的知识!

    她为了跟人对撕,查了不少裁判技术手册,要是说起技术动作和评分规则,她能聊个三天三夜,还能把ISU骂出翔。

    但说起一些花滑历史,江乐心还真没咋研究。

    她反思了两秒,决定以后追这个视频合集,直接吃瓜队做好的饭。

    江乐心点头,肯定自己:“嗯,不错,懒人的福音。”

    一集的时长很短,五六分钟没多会儿就看完了,后面接了点预告,说下一集是滑行的基础讲解。

    江乐心:“哎——”

    这么快就没了?

    别吧!我还想再看两眼澜澜呢!

    看视频的人不少,主要是国内相关的节目就没几个,花滑这么小众的运动,参与者太少了。

    冰协能推出这么一个讲解基础知识为主的活动,冰迷们已经快要跪下感谢他们了——都以为冰协死了,没想到还能尝试做点正事儿。

    值得鼓励,所以再重刷五六七八遍吧,用实际行动来支持一下!

    ·

    第一集的播放数据很漂亮,反馈也好,有许多留言都在期待下一集,还催促干脆一股脑都放出来算了。

    后面涉及到技术动作的,都抓了瓜队里的选手来拍。

    因为要做科普,所以被抓到的人重复拍摄了很多次才过关,就连丛澜都是,一段勾步的演示,愣是做了二十多次。

    拍摄的相关团队为此付出了很多心血,成果被观众肯定,大家也很兴奋。

    褚晓彤自俄罗斯站回来,训练休息时看了这个短片,把丛澜考斯滕那个画面暂定,高高举起递到丛澜眼前。

    “哇,你这个裙子,漂亮哦!”她道。

    丛澜瞥了一眼:“说得跟你的差到哪儿去了似的。”

    褚晓彤一想也是。她考斯滕现在基本上都在郁红叶那里制作了,同等水准之下,比国外的匠人要便宜至少三分之一。

    “挂在一起真好看。”她把手机收回来,欣赏了一番。

    丛澜掀自己老底:“就是有些水钻掉了,幸好不是在赛场上被发现,不然还得扣我分。”

    装饰物掉落,一分起步。

    褚晓彤在一边笑个不停。

    冬奥受伤之后,褚晓彤的恢复进度一直不好,这两站GP的成绩很差,加拿大站第六,俄罗斯站第八,与上个赛季简直是天壤之别。

    去年她在俄罗斯站,可是拿了第一,硬抗主场作战的娜塔莉等人的。

    却没想到,此一时彼一时,今年会这么差劲。

    如果以前没拿到过这么好的成绩也就算了,可她有过,所以懊恼加倍,自大鹅回来,褚晓彤的情绪一直不是很高。

    语言是干瘪的,劝说安慰都不如陪着褚晓彤一起加练。

    丛澜本来训练量也大,两人又连在一起训练了。

    褚晓彤:“我休息好了,继续!”

    她弯腰把倒在地上的冰鞋重新穿好,长裤被撸到了膝盖的高度,小腿上是刚处理好的擦伤,下一瞬,长裤往下覆盖,遮挡住了半个鞋面。

    丛澜又喝了一口水,把她的冰鞋穿好,跟褚晓彤一前一后上了冰面。

    丁教练和于谨凑在一起不知道干什么,嘀嘀咕咕的。

    冰面摔倒声不绝于耳,空旷场地回响甚大,丛澜绕去场边抽了纸巾擤鼻涕,丢到外面地上的垃圾桶内,单手推了一下围栏,朝着场中滑去。

    她今日的训练量还不达标,冰上结束之后要去练体能。

    下一站是NHK,还有十天就要到了,她得把自己的跳跃再稳一稳。

    每个人都在为自己而战,丛澜当然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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