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节目前后-《奥运金牌是我的[花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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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止烂糟,        简直烂糟。

    丛澜从没踩上过这么差劲的冰面。

    首体的制冰师傅们得来给这家国外制冰公司上大师课了,丛澜面无表情地想着。

    她干咳了两声,扁桃体发炎了,        嗓子有点难受。

    于谨掏出保温杯:“来,        喝点热水。”

    在国外喝热水不容易,这还是他带来的烧水壶自己烧出来的,        不然得跑老远去找水。

    丛澜常用纯净水瓶直接兑运动冲剂,保温杯她有,        但在外用得不多。

    站在场边,左手撑在围栏上,她接过了于谨递来的蓝色杯子喝了几口。

    嗯,        温水过了嗓子,还是那么难受。她淡定地把杯子还了回去。

    她脚下抬了抬,        在冰上原地走了两步。

    好稀烂的冰面啊。

    我东北的野冰都甩这八百条街。

    于谨看着冰面的反光,痛苦面具瞬间戴上:“试试三周半。”

    丛澜点头,        二话不说转身向后。

    习惯性加了个转三进入,没有刻意与起跳方向相反,        就是个逆时针的转三,        顺着3A起跳转向来的,是她习惯的前期热身方式。

    “哐——”落冰就摔,压根没滑起来。

    丛澜无奈起身,拍了拍她身上粘到的大片冰屑。

    她回去看了下自己滑出来的冰痕,        起跳时的刃有点不对,        落冰时也歪了。

    动了动脖子,丛澜一脸不开心,又尝试着跳了个3A。

    于谨:“唉——”

    成是成了,就是落冰不太稳,        翻身了。

    丛澜脚下拐了一圈,从远处回来。

    于谨:“你不能这样,你得……”

    她擤着鼻涕,听于谨现场辅导,各种情况的冰面以后都会遇到,法国站是烂的,但不会是最烂的。

    于谨:我对国际滑联有逼数。

    OP的时间很快就结束了,下午的话是丛澜的短节目,女单是最后一场,所以会在当地时间的晚上八点多开始。

    时差七个小时,国内是快的,所以对应的时间是凌晨三点多。

    可以说,短曲的第一天,只有双人的时间友好,其他三项都要熬夜来看,冰迷们表示很痛苦。

    再一听闻丛澜OP摔了N个跳跃,更痛苦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这不就是吗!

    ·

    法国站的观众不少,这是丛澜的第一感觉。

    宋茗茗跑来跟她说小道消息:“都是学生,9000个学生。”

    丛澜:“……”

    谢谢,有在东北看比赛那味儿了。

    短节目这一天的票卖得太寒碜,赛事承办方拉了一群人来当托,凑满了大面积的场子。

    起码镜头录制出来,看着很漂亮。

    承办方:满足!

    但肯定是有喜欢花滑的人的,还有从其他国家跑来追比赛的观众。

    比赛之前,就有人联系了场地的工作人员,进来把想应援的超大选手海报、横幅等挂在了观众席一层的栏杆上。

    等到观众坐满,前面几排好多拿着同一款手幅的,看上去声势浩大。

    于谨他们的人,除了选手教练以外,跟来的暂时无事的,也带着东西坐在了观众席上,为国家队的选手加油。

    丛澜下午的时候从酒店乘车来到了场馆里,提前准备热身,等她的六练。

    又遇见了Victoria,身为世锦赛第三的她算是被迫选择了COC和TEB站,刚巧与丛澜全撞在了一起。

    见到丛澜,V仙也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她与丛澜握手拥抱。

    “又见面了。”她道。

    丛澜:“是呀,好快哦!”

    只相隔了半个月,巧得很。

    但V仙抽了第七的顺序,分在了第二组,所以并不跟丛澜一起六练。

    两人客气地互相说了句加油,就带着自己的装备分开找地方做热身。

    前场还在进行着比赛,这会儿应该是冰舞,等结束了以后就是女单。

    丛澜在热身区域里看见了宋茗茗他俩,大镜子前,两人正在做简单的托举练习。

    冰舞有托举动作,但不过肩,所以看上去难度没有双人那么的大。

    但每个项目都有自己的难度,之所以分了双人和冰舞,就是因为规则不同,侧重点不同。

    丛澜放下东西,找了个空地开始自己热身。

    ·

    一组四人,六练场地就显得空旷了许多。

    不知道是不是丛澜的错觉,冰面质量似乎比上午更差了。

    意识到了这一点,丛澜的脸上越发面无表情。

    绕场一周回去找于谨,对方从她脸上看到了“此人心情极度不佳”的字样。

    于谨:“……”

    完了,这冰看来是真的很糟。

    糟得很,也就是男单摔了四个人,对半劈,楼翎有幸成为了其中之一。

    室内温度也挺高的,丛澜这么一会儿就暖和起来了,并不觉得冷。

    受到冰面影响的不只是她,要坑就坑全体,谁都别想错过。

    三月份世锦赛的时候,褚晓彤她们不就被冰面坑得要死吗?

    丛澜压步起速,脚下接连几个难度步法,进了一个3A,嘭地一下落冰站稳滑出,周围传来一阵掌声。

    还行。丛澜放下浮腿,叉腰凑过去看了下冰面上留下的痕迹。

    她不是不能跳,就是跳不稳。

    六练很快结束,三人离开,留下第一个要出场的乌克兰女单选手。

    在丛澜前面出场还好,在她后面出场的人都很紧张,不过这一次她刚好是分组的最后一位,中间能隔开一段时间,这样的话,第五个选手就不必紧挨着她了。

    丛澜在后台找了个凳子坐着,脱下冰鞋,抠了下自己的袜子,调整了一下它的存在感,然后又快速穿上,起身原地蹦了蹦。

    冰刀套尽职尽责地保护着冰刀,并配合地发出啪啪啪哒的声响。

    丛澜原地干拔了一个三周,落地后保持了冰上姿势,原地小小地蹦跶了几下来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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