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不行啊-《奥运金牌是我的[花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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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黄在场边抱着保温杯思考人生,他带的另一个学生正在冰上紧张地练习交叉步。

    丛澜背着书包拉着行李箱走来:“老师你怎么在发呆?”

    老黄一愣神:“你今天这么早?”

    丛澜:“周五放假。”

    老黄也感觉到今天商场的客流量增大了不少,但他有心事,就没注意。

    这会儿被丛澜一提,他才意识到了这一点。

    “哦哦,周五了啊……那是早点放学的。”他点点头,“该练体能了吧?今儿还有什么课?”

    丛澜指了指楼上:“我妈给我找了个芭蕾的培训班,就在楼上,一会儿我去看看。”

    老黄:“挺好,花滑别称不就是冰上芭蕾嘛,小姑娘去学学也不错。国内的运动员艺术水平上不去,就是忽略了场下的功夫。”

    他也没多说:“成吧小忙人,一会儿到点了来找我。我现在还有俩学生。”

    丛澜:“嗯呢。”

    她把东西先存在了俱乐部这里,冰刀要磨了,出了更衣室,丛澜摸去旁边磨刀师傅那儿,将自己的一双冰鞋递给他。

    师傅见到她的时候就笑了:“你这冰刀挺废的。”

    丛澜叹气:“等以后技术动作标准了,就不会这么废了。”

    冰刀是要磨的,在做练习的时候,运动员每年对冰刀的消耗量都挺大,基本上大家一年都备着十几对。

    冰鞋有时候穿坏了是因为塌帮等,还有可能是在练习的时候被冰刀破坏了。

    丛澜现在的鞋面上就有很多细细碎碎的痕迹,一些是她跳跃旋转时候两只脚别着了,直接把冰刃划在了上面,一些是滑行时候冰面破开的碎屑在高速下直接冲在了鞋面上。

    不正确的姿势是罪魁祸首,丛澜这样说也没错。

    每个人的技术动作有偏好,对冰刃的要求也不一样,在磨刀的时候就要根据不同的使用者进行不同的修改。

    所以,找到一个适合的磨刀师傅也很重要。

    丛澜坐在这儿跟他聊了两句,对方保证磨好,她蹦蹦跳跳地就出门了。

    先去健身房练体能,有氧运动和无氧运动都要有。

    花滑比赛是有两个节目的,一个SP(short        program),译作短节目,一个LP(long        program)或者FS(free        skating),叫长节目、自由滑都可以。

    两个节目的时长不同,规定的技术动作也不同。

    短节目还好,时间在2分30秒左右。

    这个对体能的要求没有自由滑的高,因为自由滑是男单4分30秒、女单4分钟,还要有更多的难度动作。

    短节目与自由滑的时间上,都可以有十秒的长短误差。

    一场自由滑下来,跟用尽全力跑三千米似的,同样累惨了,很多运动员到了后半程都会体力不济。

    长时间的节目要求运动员有极佳的耐力,间杂的跳跃则是对运动员的爆发力有了更高的要求。

    所以,有氧和无氧都要做,不能忽略任何一个。

    比较烦人的是,练肌肉的时候不能忽略柔韧性,不过丛澜的柔韧挺好的,大概是继承了姥姥的基因优点。

    她苦恼的是什么时候能把肌肉量给练上来,女生练肌肉真的太难了,她年纪又小,难上加难。

    在健身房累成狗,缓和了以后,丛澜去买了瓶水,打算上楼看看那个芭蕾的培训班怎么样。

    练一练芭蕾的肢体动作,不用专精,对以后在冰上的表演会很有助力,姿态、气质等都有很大的提升。

    老黄听到丛澜冷不丁提起要去学芭蕾,心里是很赞同的。

    花滑的打分中,技术分T分,表演分P分,后者看的就是运动员整体的表演,具有裁判的主观评价。

    国内运动员欠缺的就是表演,尤其是男单,在没有国籍加成反而是被打压的情况下,P分简直让人闻之落泪。

    女单还好一些,偶尔能出一两个表演方面不错的。

    ·

    在等电梯的时候,丛澜吃完了一根香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要周末了,这会儿商场里人很多,直达电梯这边有着不少的人在等。

    她左右看了看,决定走电动扶梯上去。

    麻烦就麻烦吧,至少她是在走动着的,不会跟等待一样这么无聊。

    刚运动完换了衣服,冲完澡后头发还是湿的,丛澜不喜欢吹头发,就用毛巾稍微擦了擦,不滴水的时候她就停了下来。

    反正五六月的天气也热,没多久就自己干了。

    抬步临走前,她听到旁边一个家长在跟自家孩子说等会儿要认真上课,以后才能上自己喜欢的舞蹈学院。

    丛澜扭头看了一眼,发现是个很温柔的妈妈,带着一个很乖巧的女儿。

    小孩看着比丛澜要小,矮了一头多,见丛澜朝她看来,她还眨了眨眼睛,特别可爱。

    丛澜笑眯眯地挥了下手,小女孩就同样也笑了起来。

    趁她妈妈还没发现,丛澜逗完小孩子撒腿就走,只给那个见孩子在看别处所以往这边看来的妈妈留下了一个背影。

    ·

    郁红叶还要等十分钟才能到,丛澜没有事情做,就在兴趣班这里找老师问课程和师资力量的信息。

    人家把她当小孩,哄着说了几句,都是早就背得滚瓜烂熟的措辞,什么北舞的专家、某某国际的老师、xx舞团的老师也会来授课,直说得他们这小机构是国际数一数二。

    丛澜:“……”

    这吹的,路过的蚂蚁都信了。

    这人说得天花乱坠,搬出来了一个又一个名头。

    还指着墙壁上的照片给丛澜介绍,说这是什么时候来的国际交流团,这个又是哪里的邀请……

    “小妹妹,我们机构都是很好的教授呢,老师很厉害的。还有好多学生今年都过了艺考呢,你知道艺考是什么吗?就是比高考还重要、还难的考试呢。”

    她说完后,想摸丛澜的脑袋,被避开了。

    这人也不在意,只觉得自己糊弄住了这个小孩。

    孩子嘛,有很强的偏好性的。

    一般来说,抬出些大名头和高端词汇,她就能“哇塞”、“好厉害”,然后等家长到了以后,会抓着爸妈的手说就要在这里上课。

    所以啊,遇到这种小孩子先来的,他们都觉得这一单稳稳拿下了。

    丛澜却不是,她明白很多培训班、兴趣机构会夸大其词,有的更是生生造出来一些虚假获奖经历,但都没这个地方给她的观感差劲。

    在很多兴趣班都开在少年宫、居民楼或者其他地方的时候,能有魄力掏钱在商场里租这么大面积的,不得不说这个老板很有野心。

    房租都比其他地方要贵不少,钱肯定都是从学员身上出的,这毫无疑问。

    明晃晃的荣誉墙上,挂满了照片和学员的寄信,感谢着这个地方对他们的栽培,助力他们走近梦想。

    丛澜站在跟前,打量着这些照片,还去看上面的字。

    结果这一瞧,她无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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