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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蒙战将咬紧牙关压制住内心的恐惧和胆颤,依旧对周怜发起了猛烈的攻击,肃杀之气席卷而过,就连耳廓的风都稍显出了锋利之气。
就在他以为要和周怜大干一场,周怜或许会釜底抽薪露出底牌从而反将一军的时候,却见周怜的笑容妖冶病态扩散在面庞,幽目权杖时刻围绕着他悬浮而飞,诡谲如堕魔的怨灵般。
“轰!”
“轰轰轰!”
“砰”的一道声响震耳欲聋。
无数道锋刃将周怜的身体给贯穿。
从这头扎入,自那头穿出,带着诡异的血,血中有着黑雾虫和机械之毒。
“死了!他死了!他终于要死了!”
有士兵承受不住连日来的压抑和煎熬,以为这一击必中周怜势必不能再卷土重来,生命只有一次,鲜活跳动的心脏只有一颗,刀枪剑戟齐齐扎烂了周怜的躯壳和脏腑,中间穿骨而过血溢利刃,乃是必死无疑之局,定要为即将而来的大地破晓而兴奋。
乃至于激昂高喊之时,有热泪滚烫从眼眶流出。
只是让士兵疑惑的是,一个如周怜这般濒临死亡的人,还能笑得出来吗?
他又凭什么笑得出来?
又怎么对得起这惶惶如断脊之犬的苍生和插在他身上的无数道利刃。
“谢了。”周怜嘴角溢出血迹,残了一只眼睛,对着鸿蒙战将微笑感谢。
鸿蒙战将手中的剑还插在周怜的心脏,偏生周怜这个本该将死之人却是从容自得有些巅,反观鸿蒙战将的手始终在微小幅度的抖动,仿佛是源自于内心深处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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