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甜-《霸总让我坐在宾利上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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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会,谈西泽又喝下半杯烈酒,他放下杯子,手伸进领口里,把那一枚玉佛捞了出来。
玉佛被他悬至虚空,与他的眼睛在同一水平线上。
也在双目中间位置。
此时此刻,他已经有七成醉,一双桃花眼半睁半眯,呈现出一种极尽慵懒的模样,说话也是散漫的,他问宋觅:“你不是想知道这玉佛是谁送的吗?”
“……”
宋觅看过去,视线落在那枚浓绿色的玉佛上,发现一个问题,“男戴观音女戴佛,你怎么戴的是玉佛,而不是玉观音?”
在旧识里,他该是戴观音才对。
谈西泽拎着那块玉,目不转睛地看,那目光格外的深沉专注,倒不是在看玉,而是在透过玉看某一个人。
“因为这个玉佛是我母亲留给我的。”
宋觅认识谈西泽这么久以来,还没听他说起过伯母,不了解内情,只能夸一句:“这玉佛挺好看的。”
“好不好看倒是其次。”
谈西泽松了指,玉佛往下坠,落在他的胸口处,“主要是这玉佛,是我母亲生前最喜欢的物件。”
原来是已故的人。
宋觅下意识地道歉:“不好意思啊,我不该多嘴问的。”
谈西泽淡声说了个没事。
酒后易诉衷肠,他开了话匣子,想和她聊些有关于他的私事。
“我母亲身子骨弱,三次滑胎后被告知可能终身不孕。在他们结婚的第七年,江琴挺着大肚子登门,也就是我大哥的生母,逼我母亲离婚,嘲讽我母亲结婚几年都生不出孩子,不如给她让位。”
宋觅听得拳头都捏紧了,忍不住狠狠共情,她愤愤道:“怎么会有这样子的人啊……小三还这么嚣张,谁给她的勇气啊,太不要脸吧!”
“……”
“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谈西泽喝了一口酒,继续说:“后来倒是没离婚,不过父亲给江琴置办房产、车辆,每个月固定且大额的转账,成日的不归家。我母亲因此换上了严重的抑郁症,长期服用抗精神药物,日记中写道,无数次忍着不自杀的原因,就是不想让江琴得逞。”
“再后来有了我,母亲对我严加教育,每天都会对我说,一定要胜过那个贱种。我不敢携懈怠,不愿让母亲失望,拼了命的学习,次次考满分也只是想让母亲笑一笑,让她能够开心一点。”
“谈总,你很优秀。”
宋觅心疼得不行,拍拍他的肩膀,“伯母一定很欣慰的。”
说起往事,男人眼底尽是悲凉色,罕见地更了一下,他控制住情绪,用平静的语气说:
“我中考成绩全市第一,从学校回家的路上打电话给母亲报喜,母亲说了句挺好,说她很满意。”
“那是母亲第一次夸我。”
听到这里,宋觅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谈西泽仰头,灌下一大口伏特加,也不管烈的程度,喉结滚动的弧度很是分明,上下快速地滑动着。
“等我回家时,看到了殡仪馆的车停在门口,门口围了好多人,还有好多的记者。”他说。
宋觅震惊得抬手捂住了嘴,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捏住般紧涨得难受。
怎么会这样……
然后,她听见他用一种竭力控制情绪后的平淡口吻,陈诉着这个片段的结局。
“我的母亲盖着白布被抬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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