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六章:血怨盈窗(XII)-《四重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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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能击败面前这个史诗阶帅老头闯入第二层的大牛辶,永久地变成了这座宅邸的一部分,再也没能离开......

    当羽莺理清楚这里面的逻辑关系之后,顿时打了个哆嗦,然后第一时间给站在自己旁边的墨檀发了条消息——

    ‘那啥,狗命要紧,要不咱还是回去吧。’

    少女怂的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毕竟和自己这半年来的游戏生涯相比,一个史诗级任务链虽然珍贵,但也绝对没有珍贵到能让她冒着洗号危险无脑莽上去的程度。

    ‘你想回就回呗。’

    墨檀转头瞥了羽莺一眼,秒回消息:‘我可没打算就怎么离开,要知道上面卧房里还有个年轻貌美的女鬼独守空房呢。’

    羽莺当时就惊了,一双漂亮的凤眼呆愣愣地看着墨檀,咬牙回复到‘你个人渣连女鬼都不想放过是么?’

    ‘图个新鲜嘛,毕竟总是跟活人打交道。’

    墨檀发完这条消息后便不再搭理羽莺,而是重新转头看向安静侍立在二人对面的塞巴塔老管家,兴致勃勃地问道:“也就是说,上面还有比你这个止步于史诗巅峰的废柴更狠的?”

    涵养极好的老人并没有对这个年轻人把自己感慨时自嘲的‘庸才’替换成‘废柴’而感到丝毫不悦,只是一丝不苟地说道:“也不能这么说,尽管我远远算不上是什么强者,但静语庄园当年也只是一处普通的宅邸罢了,单论战斗方面,能胜过我的人并不算多,而在那些人里,最终死在这里并成功转化为亡灵生物的人更是一个都没有。”

    “呵呵,山中无老虎么......”

    墨檀玩味地笑了笑,然后继续光明正大地收集着情报:“总而言之,我是否可以理解为那三个贪婪的冒险者并不是被你这种本地人干死的,而是出于某些不可控......至少你和你家小姐不可控的原因才永远留在这儿的?”

    塞巴塔沉默了片刻,微微颔首道:“是的,你可以这么理解。”

    “介意多告诉我一些东西么?”

    墨檀咂了咂嘴,直言不讳地问道:“比如这座庄园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家小姐到底是谁许人也,你和她妈究竟是什么关系,是谁屠掉了整个静语庄园甚至连几条狗都不放过,如果我们踏上二楼后究竟会遇到些什么,那个***女丧尸前有没有谈过恋爱,死后介不介意来场人鬼情未了什么的?”

    问到最后一个问题的时候,墨檀指了指自己左手边不远处的一个半个身体已经大面积腐烂的侍女装僵尸,神情激动,目光灼灼。

    而塞巴塔则是在稍作整理后按次序逐步说明道:“当年发生的事,在得到小姐的首肯前我无可奉告,至于我家小姐的身份、何人毁掉了静语庄园这种也是如此。”

    “嗯,我感受到您的诚意了,请继续吧,但请还不要跳过关于那位***丧尸的问题,那样我会很伤心的。”

    墨檀笑盈盈地点了点头。

    “二楼的情况我也不太了解,尽管我熟悉这间宅邸的每一个角落,但时间总能够改变很多东西,这方面我们可以晚些再聊。”

    塞巴塔的眼中闪过一抹阴霾,最后才看向墨檀口中的那位‘***丧尸’,轻声道:“凯露是这里的见习女仆,在我的印象里,她是一个有些迷糊的、经常会把事情搞砸的女孩,但就算如此,她依然在那场灾难中抵抗到了最后一刻,并在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后依然陪伴了小姐多年。”

    “尽管我想问的是并不是这个......”

    墨檀耸了耸肩,摊手道:“但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她现在虽然已经变成了一只丧尸,刚才甚至还试图啃我的脖子,但却是一只仍然保有着神志的、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丧尸?”

    站在他旁边的羽莺偷偷打量着那只生前名叫凯露的女性僵尸,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墨檀究竟是个人渣还是个变态。

    “凯露曾经‘保有神志’。”

    塞巴塔叹了口气,环视着周围那些形形色色的怪物,苦笑道:“但早在很多年前,她的意识就已经彻底消失殆尽了,现在你所看到的凯露,其实只是一具里面什么都没有的躯壳而已,只所以会听从我的命令,也只是单纯地因为我是个高级不死生物而已。”

    墨檀也长叹了一声,眼眶泛红地看着墙边那具呆滞的大胸女僵尸,感慨道:“自古红颜多薄命啊......”

    “生活在这座庄园里的人大多都没有什么力量,所以就算他们的心志再怎么坚定,都难以转化成阶位较高的不死生物,在这个前提下,很少有人能熬到现在。”

    塞巴塔没再等墨檀提问,便自顾自地解释道:“我只记得,当第十五个人意识消散沦为单纯的怪物后,我便带着它们来到了这一层,遵循他们的遗志,让其残躯为守护小姐战斗到最后一刻,而在那之后的许多年,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人被送到这里,时间久了,这条并不存在于真正静语庄园里的走廊也就慢慢变得热闹了起来。”

    “热闹么......”

    羽莺抿了抿嘴,低声问道:“但您不是说,它们都已经......所以严格来说这里应该只有您一个‘人’才对吧?”

    塞巴塔微微一笑,摇头道:“至少在我忘记他们每个人的名字、习惯、性格之前,这些已经失去了一切的躯壳同样会让我感到亲切,无论他们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我依然能从通过静守在它们身边得到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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