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江千越将手中花瓶放回原处,随后低声道:“我在你心中,真的就如此不值得信任么? 还是说,此次牵连的是女子身份,让你同为女子,产生了莫名共情了?” “我……” “若这牛川不是我江家员工,我也不会来此东阳县,也就不会关注此事,所以你说的也是客观事实。 而且就在当下,其他地方或许也正上演着类似的事情……” 江千越并不否认客观因素,随后又道:“这些非我所能及,而我能做的,是尽量理清当下力所能及之事,若这牛川当真有罪,我自不会做那种助纣为虐的勾当。” “那就好。” 澹台芸澜欣慰的一笑,“不过听你这意思……” “也没什么,就是觉得这案情颇为蹊跷。” 江千越一边说,一边向后厨走去:“既然这牛川意欲毒杀封仙儿,又何必事先大动干戈,闹得连邻居都听到了声响,如此岂不是惹人生疑么?” “又或者,正因牛川发现了其妻偷人,殴打之后仍是怨气难消,这才再度暗下投毒,那么这分量与时辰就对不上了。” 江千越说着,蹲下身子,在一处墙角裂缝旁,找到了包裹面食的纸包,上面还有残留的面渣。 就在旁边,两只老鼠躺在那里,身子都已经僵硬了。 显然是吃了掺有砒霜的面食,最后暴尸于墙角。 紧接着,他又在床榻下与灶台角落,依次发现了三处老鼠丧命之地。 昨夜探监的时候,江千越不仅询问了牛川,也从牢头那里得到了一些消息。 那就是三日前,牛川到县内的悬剂药堂买过砒霜。 根据药堂的账目备注,牛川买砒霜的用途是药老鼠的。 古代房舍本就容易招老鼠,又加上近日连绵阴雨,老鼠更是聚集增多。 所以,近日不少百姓采买了少量砒霜,用于制作老鼠药驱害。 既然牛川买的砒霜,已经用在了毒杀老鼠上,那么又怎么会去投毒封仙儿。 或许是一次没用完? 但砒霜这种毒物本就是限量,以接连多处老鼠丧命情况来看,制作老鼠药的砒霜分量不轻。 所以即便有剩下的些许砒霜,也不足以让封仙儿直接丧命。 又或许殴打之后,另行采买砒霜毒死封仙儿? 这个猜测,从时间是根本来不及,更没有任何记录显示。 而且更重要一点是,这时候夫妻之间的戒备之心,可谓是极度飙升到顶点,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成事,恐怕也是不容易。 澹台芸澜听完这些,又见到老鼠尸体,不由沉思起来:“若是牛川不是毒死封仙儿真凶,那么最大的嫌疑就是奸夫,可这只是牛川的一面之词,如今封仙儿已死,已然是无从佐证了。” 关于昨夜牛川所述原委,江千越今早就已经与澹台芸澜分享,但是对此她表示有些怀疑。 “是啊,就连一点痕迹都没有。” 江千越来到窗台前,上面果然没有脚印,这就让案情有了些许迷惑。 “让你打听牛川夫妇,有什么收获?” “嗯? 要说这牛川,街坊四邻说法大致差不多,就是为人过于孤僻,向来很少与人交谈,不过做事倒是极为认真,还有就是接济过一些人,这其中就有隔壁的马顺。” 江千越点了点头,又问:“那封仙儿呢?” “她呀,她可就是非多咯。” 澹台芸澜说着,坐在了厨房的米缸上:“她的名声可不好,私下众人都责骂不守妇道勾引男人,据说还不止一个呢。” “哦? 没想到玩得还挺嗨!” 江千越嘀咕了一句,然后看了一眼澹台芸澜,“你勾引我也就罢了,可不准学她知道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