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我偏要留着这个笑话。” “好,都由你。”他宠溺地笑着,取过珠花为她插在发辫上,左右看看,这才揽住她,在耳畔轻轻地说:“我要你一直戴着它,每回见到你戴着这个,哪怕远远的,我也知道你心里还想着我。” 她心中大为感动,又有些说不出的难过,眼泪扑簌簌地掉了下来,伸手紧紧抱住他:“胤禩,胤禩。” 他轻柔地为她将垂落的散发挂回耳后,捧起她的脸,温柔地说:“楚言,你要做什么都好。我只要你一直戴着这枚珠花,我只要知道你一直带着它。” 她的眼泪泛滥成灾,笑容却灿烂美好:“我会。我会一直带着它。” 房门被人猛地推开。 “八哥,我昨儿——”来人愣住了,呆呆看着慌慌张张分开的两个人。 楚言又气又羞,满脸通红,对着窗户面壁,扮鸵鸟。 八阿哥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又是无奈,颇为气恼地问道:“什么事?这么咋咋唬唬!进来前也不知道敲一下门问一句话,难不成还是个不懂事的毛头小子?” 九阿哥定了定神,嘻嘻笑了起来,也不还嘴,径自往炕上一坐,瞟瞟楚言,望着八阿哥笑:“我说夏慕宸怎么支支吾吾的呢,原来后院藏了一对鸳鸯!八哥,你要怪可不能怪我,只能怪那个东西没把话说清楚,我平日里不是这么进门的?也没挨过抱怨不是?不知者不罪,呃?” 八阿哥拿他无法,私事被人撞破,虽然恼火,也觉得不好意思,只伸手去拉楚言。 楚言挣扎着推开他,维持着面壁的姿势。 八阿哥无奈,只得又去瞪九阿哥。 九阿哥诡然一笑,陶然道:“嫂子别害臊了!你们俩的事儿,我早就知道。” 楚言噌地转过身,忿忿地瞪着八阿哥。 八阿哥苦笑:“我没说!” “还用得着八哥说?去塞外前愁眉苦脸,抑郁伤怀,春风得意马蹄轻地回来,一个人坐着的时候会发呆傻笑,还能是什么事儿?要说,八哥装的也够像没事的,瞒别人可以,可我知根知底的,还能被骗了过去?” 楚言被他几句话勾起前情,想起还有一个仇没有报,点头笑道:“九爷可不是知根知底的人?当日就曾说过,我这人,容貌不怎样,脾气更坏,根本不像女人。” “过去的事儿,还提它做什么!”九阿哥心知大事不妙,在八阿哥变得锐利的目光中,如坐针毡,连声干笑。 “过去的事儿么?倒还有一件。好像是某日,八爷在九爷府上喝酒,九爷怕八爷寂寞,给叫来了一个什么楼的什么花,又往八爷的酒里加了点东西。往后怎么着,我倒记不清了。” 八阿哥目光如箭,差点把九阿哥钉死在墙上。 九阿哥慌慌张张地站起来,口中喃喃道:“我,我突然想起来,还,还有点事儿——” 楚言早有准备,一把揪住了他的衣服。 “哎,楚言,哎,嫂子,这,于礼不合!” 楚言恍然大悟,连连点头:“这个于礼不合?莫不是把九爷压倒在地上才是于礼相合的?” 九阿哥急得打躬作揖:“好嫂子,饶了我罢!留兄弟一条性命,为哥哥嫂子挣钱如何?” 楚言啐道:“越说越浑!满口胡话!有点皇阿哥的样子不行么?” 八阿哥已经站了起来,面无表情,一边卷着袖子,一边淡淡说道:“老九,咱们兄弟也有几年没有比试过了,今儿有空,陪八哥玩两手吧。” 九阿哥满头大汗,怯怯问道:“八哥,我今儿真的有事儿,改日,成么?” 八阿哥点点头:“既然如此,也好,改日,演武堂见,多找几个人,人多才更有趣。” 九阿哥无法,只得挽起袖子,跟在八阿哥后面走到院子里,摆开了架势。 八阿哥看着文弱,其实臂力不错,沉住气稳扎稳打,没两下就把九阿哥摔在地上,不等他求饶,上前把他拉起来,甩进边上化雪淤出来的一个小泥坑里。 九阿哥哎约哎约地哼哼,赖在地上不肯起来,满口认输。 “九爷这就认输?也太没志气了!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怎么也该三局两胜才算赢。”楚言推开窗,趴在窗沿看得津津有味,眉开眼笑。 八阿哥也说:“起来,这个样子,传出去象什么?” 九阿哥哼哼唧唧地爬起来,看看自己满身泥泞,咬咬牙,拼着再摔一次,再坏也更糟不到哪里去。 九阿哥再次趴在泥浆里喘气,正想说可算输完了,却听见小魔女一本正经地感叹:“对九爷不够公平,要五局三胜才算数。” 第三次,九爷像只猪一样毫无形象地滚在泥地里,毫不意外地听见她再次修改规则,变成七局四胜,而他那个见色忘弟的哥哥正在一边自负地摩拳擦掌。 睁眼望天,想了半刻钟,九阿哥一骨碌爬起来,抛下八阿哥,走到对着窗户的地方,深深一揖:“小弟千错万错,只求嫂子看在八哥的份上,饶了弟弟这一遭!嫂子若是想看八哥英姿勃发的模样,当找十三弟十四弟陪练才是。弟弟我是软柿子,也是狗熊,衬不出八哥的英明神武。” 话还没说完,楚言已经羞得满脸通红,在屋里四下搜寻趁手的东西,抓起扫炕的笤帚,一把掷了过去:“胡说八道!找打!” 好一个九阿哥,轻轻巧巧接了下来,口中称谢,用笤帚胡乱扫了扫身上的泥巴,恭恭敬敬递给八阿哥:“多谢八哥教导。” 八阿哥接过去,一脸好笑:“还不快回去换身衣服。” “是。”九阿哥得了赦令,顾不上对楚言说什么,脚底抹油地跑了。 他的眼对上她的,两下都笑了出来。 他一边走回屋里,一边笑问:“气可平了?” “还差点儿。太便宜他了!要不是还有事儿求他,我非找个机会自己动手不可。” “你饶了他吧,他是真心为我们好。”进到屋里,见她仍靠着大开的窗户,蹙了蹙眉,抢过去关上,一握她的手,冰凉,不由起了两分恼意:“穿这么点,吹冷风,存心要闹出病来。” 忙把她的两手合在掌中捂着。她两眼上下打量,笑道:“那只狗熊蹭了你一身泥。” 他想想也觉得好笑,等她的手稍稍热起来,自去边上一个箱子里,翻了件外袍出来换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