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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大额「白鲸债」收盘价123魔尔/张，下跌将近20%，小额债收盘价16魔尔/张，下跌了足足三分之一。

    也正是在这一天下午，林的脑袋中闪过一个问题——夏夜似乎好久没有出现过了。

    但她并没有多想，直到第二天早上，在交易开始后的几分钟内，林在巨幅水晶屏幕上，看见「白鲸债」的价格近乎笔直地跌了下去。

    林又叫来自己的员工询问了一番，对方告诉她「现在大家都说昨天的暴跌不过是‘技术性调整"，所谓夏夜失踪不过是‘远船租赁"放出的谣言，目的是为了砸低市场价格，以便趁机抄底。」

    但林知道那不是谣言，她带着意有所指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手下，问「你自己买了白鲸债吗？」

    「没、当然没有！」手下矢口否认，按照交易所的规定，经纪人是不能直接参与交易的。

    看到她的反应，林就知道她买了。这不意外，规定是规定，魔尔是魔尔。就林所知，交易所的人全都或多或少参与了「白鲸债」的交易，包括她自己。

    「昨天我去了一趟‘远船租赁"，而现在我很担心我的朋友……你知道我的意思吗？」林说。

    手下缓缓张大嘴巴，愣了半晌，才用力点了点头，一溜烟跑出了办公室。

    下午，债券的价格开始缓慢下跌，到了晚上收盘后，一则新的小道消息开始在网上流传交易所负责人确认「白鲸债」发行人夏夜正处于失踪状态。

    第二天开盘，债券价格再次暴跌。

    但到了当天下午，价格又奇迹般的反弹了。

    在之后的几天里，各种消息层出不穷，「白鲸债」的价格也被这些消息牵动着，上下来回波动，大额债的价格最高曾触及170魔尔/张，最低也跌到过125魔尔，渐渐地，所有人都习惯了这种波动，并建立起一种默契而统一的认知

    无论「白鲸债」如何下跌，最终都会涨回来；另外，它的价格再也不可能回到100魔尔/张的发行价了。

    人们讨论的话题也渐渐从「白鲸债」本身扩展到

    了夏夜是否还会发行其它债券，亦或是某某公司据说也将在近期发行债券的传言……在大部分人眼中，鲸油交易所就像游乐场，而「白鲸债」就是一个游乐项目，如今，仅仅只有一个项目已经无法再满足她们的需求。

    但林总有一种直觉，这件事还远远没有结束。

    平静的日子又过去了几天，直到某天半夜，林被窗外接连传来的隆隆声吵醒了。

    她迷迷糊糊地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看向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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