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雪,依旧在下,纷纷扬扬的鹅毛般大雪从苍穹飘落下来,它好似世界上最顶尖的雕刻师,将这个世界雕刻成银装素裹,璀璨而晶莹。 车轮压过积雪,压成模糊的两条痕印,风雪中孤寂的蔓延到大雪的尽头,而那尽头处,便有一座简单的农舍。 这间农舍坐落在辽东城外两三公里处,一排栅栏围着一个庭院,有烟囱飘散着缕缕炊烟,一幅祥和而平静的画卷。 农舍布置简单,隐约可见农舍内谈笑风生的人群。 这是一家农家乐,东北土菜馆。 粗犷的东北大地孕育出豪放不羁的东北爷们,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挑一个雪天三两围桌,喝最烈的酒,吃最正宗的东北土菜,何尝不是人间一大乐事? 近段时间以来,这家东北土菜馆生意火爆,才是中午,却已经客满为患,谈笑声,划拳声,打趣谩骂声,凡所应有,无所不有。 最东北的角落坐着两个男人。 一个年纪约在三十岁左右,长得眉清目秀,却双手布满老茧,穿着似地摊上几十块一件的皮袄,却鲜有人知道那是最珍贵的羊毛制成。 另一位却是花甲之年的一位老人,身上没有什么风霜肃杀之气势,有的,只是寻常老农的朴素。 清秀青年嘴角含笑,自顾自地满饮一杯“闷倒驴”,又看了一眼其乐融融用餐的客人,对着花甲老人道:“福叔,其实东北的爷们最会过日子,一桌家常菜,一壶闷倒驴,愣是能让他们白日下地劳作,晚上挥斥方遒,指点江山呀!” 花甲老人笑笑,有些不为人知的唏嘘感慨,道:“或许,这才是生活呀!” 桌间,短暂的沉闷过后,老人似缅怀,道:“东三省沦陷之后,这种恬静的日子不复存在咯,所以说,哪怕过了这么多年,最恨黑日帝国那群畜生的,不是云贵川那些山高皇帝远的地界,而是东三省的这群爷们。” 清秀青年不说话,而是沉默的喝着酒,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老人也不再说话,眼神无意间望向窗外,然后又狐疑的看了一眼清秀青年,似震惊,又似在情理之中。 继而将一碗酒一饮而尽,说不尽的不羁,豪放,好似,那些年轻时候激情燃烧的岁月。 一辆本田雅阁停在农家乐的院子门口。 车上走下来四个青年,刚下车,副驾驶那位西装青年骂骂咧咧,将副驾驶的车门用力关上,似乎用这种方式表达着什么不满,似乎还不解气,踢了一脚满地的雪花。 “藤野君,怎么能如此急躁,不就是吃一顿饭嘛!” 正在这个时候,身旁一位一身正装的年轻人轻声喝道。 年轻人年纪约20多岁,只是举止沉稳,谈笑间云淡风轻令人如沐春风,有些人天生就有一种令人看一眼,就会感觉很舒服的气质。 第(1/3)页